In Vietnam

啊哈树根

刚在下龙湾上船的时候，导游就给我们介绍了船上的“摄影师”，拍照五元一张，到岸上洗照片的时候付钱。

在船上的时候，他先是把相册毕恭毕敬地递给每一桌，然后背着个相机在甲板上逛来逛去，有时用越南话和船长吹牛，在别人拍照的时候俏皮地挡住镜头，有的时候去逗逗别人，扮鬼脸给人看，还假装摆出一副凶恶地面孔，用不太流利的中文地和人讲价……

期间我问过他，“还在上学吗”，甚至说了“university”，他只是忽然严肃了起来，摆了摆手……

我猜他应该是在船上拍够照片之后筛选好了，想办法把照片传到岸上的电脑端，然后用通讯指示别人打印每张照片多少份吧？
又或许，在轮船刚刚停靠的时候，这个十八岁的孩子趁着我们收拾东西的空隙，便立马抱着相机冲到岸上的冲洗店把照片打印出来……
刚下了船，正在码头上走着的时候，他忽然从围栏那边翻过来，手里拿着一沓照片，
走到我们跟前的时候还喘了几口气，然后便把拍的照片都给我们看，让我们选……

一时间簇拥上去的人很多，他不停地收钱、数照片，甚至嘴里还不断地复述价钱，有的人对照片不太满意，不愿意掏钱，他还会认真去劝说，这似乎让他有些手忙脚乱，他的表情变得有些凝重起来。我搂住他，问是否可以和他自拍，他爽快地给了我一个笑容。等到大多数人都买了照片付了钱，他没有停息，立刻拿着没有人买下的一沓照片向着我们停车的地方飞奔，寻找着刚刚没有看到照片的客人。我追上去，想让妈帮我拍一张我和他的合照，这次他却严肃地拒绝了我，并用手势告诉我，他“还有生意要做”。

看着他飞奔而去，在停车场向着客人们拼命比划着的身影，我心里不禁百味杂陈。

妈最后买了四张照片，20块。同行的阿姨抱怨着价格太贵，妈却一改往日的吝啬样，笑说“哎 ，人家也陪着你笑，让人开心了很久，对吧？”

挤出灿烂的笑容，和人开着玩笑，甚至夸张地捣蛋的他呀！

夜深了，我从回忆中醒来，原来旅程早已结束了。

忽然想起海里那些小船，它们满载香蕉、毛荔枝和山竹，靠近高速行驶的快艇与其并行后，船上的阿姨便举着水果，用蹩脚的中文笑着说“老板要水果嘛？5元一斤，很新鲜的……”

经常在车上用“发零食”的方式介绍并推销特产的导游阿光，在我们过关时仍然站在入境口旁边，耐心地和每一个人握手，并微笑着用带着越北口音的中文说着一声声“一路平安”……

为了讨生活啊，他们带上面具，但我仍希望他们摘下面具时，能有发自内心的笑容。

即使我知道，我们只是在这特定的时空下相遇这一次而已……

天才伟

你们那里去越南很方便嘛

宁为瓦碎

看起来不错

山山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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