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楼主: 天才伟

[论坛交谊厅] 【原创】圣斗士圣战小说(11月4日更新至第五话第十节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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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楼主| 发表于 2012-10-7 19:08:22 | 显示全部楼层
shyinxiang 发表于 2012-10-7 18:57
“在希芙的祝福之下,我发出了无比强大的力量,向着赫尔掷出了永恒之枪。”
这希芙啥时候去了英灵殿?莫 ...


你不觉得他的记忆是不一样了吗?第六节跳跃太大了,其实他的记忆已经被修改了

他对希芙的爱情,其实是插入了另一个人的记忆,而他自身的记忆则被“删除”了,取而代之的是一些伪造的记忆,所以你就看到他现在想起来的事和原来完全不搭了。

像个色魔,其实在赫尔面前已经表现过一次,就是爱欲被操纵,看到格蕾等一干侍女走过来的时候。赫尔有这种能力,别人未必没有。

希芙能忍受弗蕾亚和一帆亲热,也有她的苦衷,注意这个细节:

希芙低声道:“我只想跟你在一起,其他的事情,国家的伟业,冰原的统一什么的,我完全不懂,也不想知道……”,她抬起头,把脸对着一帆:“一帆哥哥,我们既然两情相悦,又何必管他什么国家神族,王侯爵位?我们,我们只需要骑上快马一匹,背上一个包袱,一路向南,就可以远远地离开这里,离开冰原,不会再让弗蕾亚找到我们。到时候,我们就可以在阳光明媚,绿草如茵的南方小村庄里隐姓埋名地生活,你在外面种田打猎,我在家里织布做饭,然后,我们一起,看着我们的孩子渐渐长大,看着我们的头发渐渐变白,这样不是更好吗?一帆哥哥,你不要再掺和在两个神族的争斗中了,你带着我走吧,你根本不是……”说到这里,希芙的身体忽然一阵颤抖,她用手捂住了脑袋,额头上不断地渗出了汗珠。

……

希芙喘了一口气,小声说道:“我……不要紧的。我小时候身体不好,受过风寒,所以就落下了这个头痛症,过一会儿就没事的,你不用担心。”

法迪尔其实真是一个正直的人,那股黑气,你不觉得很熟悉吗?

剧透得够多了吧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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发表于 2012-10-7 19:24:42 | 显示全部楼层
天才伟 发表于 2012-10-7 19:08
你不觉得他的记忆是不一样了吗?第六节跳跃太大了,其实他的记忆已经被修改了

他对希芙的爱情, ...

是啊!一帆是被弗蕾亚操纵才会有哪些怪异不合他性情的举动,这个可以理解的。等他完全清醒,一切都会真相大白。

那个细节我注意了,希芙是有苦衷,她斗不过她恶毒的母亲,只好忍气吞声。她表面平静,内心破涛汹涌,但是她能装出平静,也是非常了不起的。
 楼主| 发表于 2012-10-7 19:41:27 | 显示全部楼层
shyinxiang 发表于 2012-10-7 19:24
是啊!一帆是被弗蕾亚操纵才会有哪些怪异不合他性情的举动,这个可以理解的。等他完全清醒,一切都会真相 ...

希芙是身不由己。她本来想跟一帆说,你根本不是国王,但是这句话说不出来。

虽然我在这一节没有说,但从一帆的话里,应该可以看出他的记忆不正常,他说赫尔是瘟神,他说他消灭了魔狼等四头猛兽,而这些猛兽是赫尔的坐骑,他说他自己是华纳神族的人,他还有一个父亲告诉他华纳神族的往事,关于伯伦希尔的记忆也是错乱的

弗蕾亚深不可测啊
发表于 2012-10-7 19:45:03 | 显示全部楼层
天才伟 发表于 2012-10-7 19:41
希芙是身不由己。她本来想跟一帆说,你根本不是国王,但是这句话说不出来。

虽然我在这一节没有说 ...

是啊。弗蕾亚还很无耻,当这女儿的面跟女婿亲热,她连她女儿都要伤害,蛇蝎心肠的女人!
 楼主| 发表于 2012-10-7 19:58:00 | 显示全部楼层
shyinxiang 发表于 2012-10-7 19:45
是啊。弗蕾亚还很无耻,当这女儿的面跟女婿亲热,她连她女儿都要伤害,蛇蝎心肠的女人!

回想一下一些细节(不写出来以后可能自己也忘了

希芙在修罗神族的时候是不是显得正常一点?
她回到芬布尔的时候,很怕去见她母亲,跟父亲说要陪着一帆。
可是当弗蕾亚出现了,她就乖乖地走到母亲身边了。

一开始希芙出场的时候,是要被送去修罗神族做活祭品的,也就是去送死(这个自然是弗雷和弗蕾亚都同意的了,连女儿也要伤害? 早就如此了
后来鸢要杀她(为什么呢?)
之后鸢几乎可以杀死一帆,却忽然停手,还放过了一帆和希芙(又是为什么呢?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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发表于 2012-10-7 20:10:28 | 显示全部楼层
天才伟 发表于 2012-10-7 19:58
回想一下一些细节(不写出来以后可能自己也忘了)

希芙在修罗神族的时候是不是显得正常一点?

弗蕾亚真是魔鬼啊!害死丈夫、残害女儿,跟冥界勾结,无非是为了权力,她要统治华纳神族。

希芙做人质、祭品、为神族牺牲,可能很无奈。可是作为母亲羞辱女儿,这个是完全可以避免的,但费雷亚却故意这样做,这女人想什么呢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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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楼主| 发表于 2012-10-7 20:42:33 | 显示全部楼层
shyinxiang 发表于 2012-10-7 20:10
弗蕾亚真是魔鬼啊!害死丈夫、残害女儿,跟冥界勾结,无非是为了权力,她要统治华纳神族。

希芙做人 ...

嘿嘿,问得好

这个问题以后需要交代

我目前有两个想法,看看哪个会更合适?

1. 弗蕾亚事实上不能完全控制希芙,所以她不断地刺激她伤害她,以达到完全控制的目的
2. 弗蕾亚事实上也不能完全控制一帆,所以她必须把一帆抢到手,就像她抢弗雷那样。
发表于 2012-10-7 20:58:20 | 显示全部楼层
天才伟 发表于 2012-10-7 20:42
嘿嘿,问得好

这个问题以后需要交代

也许是嫉妒!弗雷爱女儿,她就觉得女儿抢了她的爱,所以她要残害女儿。
后来希芙得到了一帆,这更让她嫉妒的眼睛发绿,所以她用魔法就勾引一帆,故意跟一帆亲热,就是让希芙痛苦。总之,她是恨希芙的,才会那样做。

而希芙之所以很淡定,也许看穿了费雷亚的内心。她越淡定,不受伤害,弗雷亚应该伤害她越厉害。一般看着仇敌痛苦,她才快乐,仇敌越快乐,她就越烦恼?

她只能用魔法控制一帆,一旦魔法失灵,一帆根本不受她控制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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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楼主| 发表于 2012-10-7 21:34:55 | 显示全部楼层
shyinxiang 发表于 2012-10-7 20:58
也许是嫉妒!弗雷爱女儿,她就觉得女儿抢了她的爱,所以她要残害女儿。
后来希芙得到了一帆,这更让她嫉 ...

这种心态也不错,我会把这种心态也写进去

看来你很倾向于让希芙十分淡定啊
发表于 2012-10-7 21:36:43 | 显示全部楼层
天才伟 发表于 2012-10-7 21:34
这种心态也不错,我会把这种心态也写进去

看来你很倾向于让希芙十分淡定啊

她太淡定,我怕她受罪更多!
 楼主| 发表于 2012-10-7 21:55:17 | 显示全部楼层
shyinxiang 发表于 2012-10-7 21:36
她太淡定,我怕她受罪更多!

希芙应该是一个充满了矛盾的人物,她在一帆心里的地位低于女神,又有一个可怕的母亲

她应该是想得到一帆的,而现在她已经快要得到了,虽然明知道一帆对她的爱不是真实的,但她还是接受了,而且没有,也许也没有能力,拆穿弗蕾亚的把戏(为了和一帆在一起看着一帆越陷越深,这也算是自私吧)

面对弗蕾亚,那个是她的母亲,母亲在害一帆,也在害她。她对母亲的感情,不会全部是敌意,她应该还是爱自己的母亲的,除了爱,就是怕,然后才是敌对?

她提出要和一帆私奔,也算是对弗蕾亚的一种反抗了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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发表于 2012-10-8 08:33:13 | 显示全部楼层
uuu9072 发表于 2012-10-7 18:51
好长的连载啊

欢迎常来坐坐
发表于 2012-10-11 19:51:57 | 显示全部楼层
uuu9072 发表于 2012-10-7 18:51
好长的连载啊

据说也就写了一半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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cy183 + 3 激将法 ^_^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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发表于 2012-10-11 19:53:45 | 显示全部楼层
shyinxiang 发表于 2012-10-7 18:58
我对星座知识一窍不通,看来是的去学习一下。

白天看云彩,晚上看星星
发表于 2012-10-12 19:20:06 | 显示全部楼层
newbeing 发表于 2012-10-11 19:53
白天看云彩,晚上看星星

挺浪漫的,神往啊!
 楼主| 发表于 2012-10-14 13:39:52 | 显示全部楼层
七(1)、

碧亚克顺着声音回头看去,只见半空中忽然升起了一片苍蓝色的火焰。火焰一明一灭,形状不断变幻,忽然,站在火焰附近的士兵一阵呻吟,抱着头倒在地上,身体不断扭动。火焰渐渐聚合,变成一个人形,然后,一个身穿蓝色盔甲的战士从火焰中走了出来。一帆一看到来人,身上立刻现出了金色的光芒,他举起永恒之枪,高声喝道:“鸢,你来得正好,先吃我一枪!”一句话还没说完,人已经扑到来人面前,手起枪落,一枪对着来人的小腹就刺过去。

从火焰中走出来的人正是天暴星鸢,他见一帆虽然没穿圣衣,但动作迅捷,这刺向自己小腹的一枪,更是沉稳狠辣,无论是速度和力量都属上乘,不禁暗暗吃惊:前几天和这小子交手的时候,他虽然有永恒之枪,但招式和力量都平庸之极,为何几天不见,他又有了如此进步?这样下去,不用多久,他的力量只怕会在我之上了。沉吟之间,永恒之枪已经来到身前,他见对方来势汹汹,不敢硬接,侧身让过长枪,刚想进招,却见一帆手腕一抖,枪杆横扫,直打他的右腰。鸢一声清啸,纵身而起,身体向后急速倒跃,一帆如影随形,不等鸢在空中调整好身体,右手一挥,永恒之枪脱手而出,直指鸢的后心。这一下投掷,长枪在刚刚脱手飞出的时候,速度快如闪电,枪杆上闪耀着耀眼的七色光芒,可是当长枪划过天空,袭向鸢的后背要害的时候,枪杆上的光芒竟然完全消失了。此时鸢的身体仍在半空中,他刚想转身挥掌将长枪挡开,猛然觉得身后永恒之枪的小宇宙竟然一下子变得无影无踪。鸢的心里一寒,他深知永恒之枪是上古神兵,自身就有强大的小宇宙,但现在长枪上的小宇宙竟然突然消失,那么,唯一的解释就是,一帆的小宇宙,已经能把永恒之枪的小宇宙压制在一个点上。能完全压制永恒之枪的小宇宙,这种力量本身就足以让人震慑,更何况,这么巨大的力量,现在完全集中在一个点上——这一击的威力,可想而知。鸢不敢转身挡格,他右臂向后一挥,凤翼天翔立刻刮起一阵旋风,他借着旋风的反冲力,身体向上急跃。“嗖”的一声,永恒之枪从他的脚下掠过。鸢刚刚松了一口气,忽然眼角瞥见身后亮光一闪,他知道不妙,百忙之中弯腰缩身,双手抱头,只觉得头上一震,永恒之枪倒飞而至,枪尖擦过他的头皮,刺中了他的头盔,长枪去势不减,带着鸢的头盔直飞出去,“啵”的一声,把他的头盔钉在地上。鸢翻身站在地面,伸手一摸额头,才发现自己已经满脸鲜血,却是他虽然躲过了永恒之枪的突袭,但反应还是慢了一点,头部已经被长枪震伤了。

一帆右手一扬,永恒之枪从地上飞起,回到他的手中,他向鸢怒目而视,身体微微一沉,正要向鸢继续进攻,弗蕾亚连忙扑到一帆身旁,双手搂住一帆的右臂,娇声说道:“主上,你怎么了?这位也是我们的贵客,冥斗士天暴星鸢,他虽然穿着圣衣,但他是自己人,主上怎么不问情由就向他攻击呢?”

“他是我们的贵客?”一帆一怔:“不,不对,我记得的,他要杀希芙姑娘,他把希芙姑娘的侍卫全部杀了,幸好我及时赶到,不然,希芙就成了他掌下的冤魂了。”

弗蕾亚微笑道:“主上,你大病初愈,有些事情记得不太清楚了。要杀希芙姑娘的是修罗神族的神将克罗普斯,不是这位鸢先生,你还记得克罗普斯用寒冰一样的招式向你攻击吗?”

“是……是这样吗?”一帆的眼中出现了一丝迷惘,弗蕾亚所说的一切,似乎真的确有其事,当时的情形到底如何,他总是模模糊糊地想不起来。忽然间,他觉得一阵头痛,仿佛自己的头颅就要向两边裂开一样。他呻吟了一声,双手紧紧地抱着脑袋,永恒之枪“铛”的一下,掉在了地上。

弗蕾亚看着一帆,眼里充满了温柔和怜爱,她轻轻地揉着一帆的太阳穴,柔声说道:“主上,你累了,还是先休息一下吧,明天起来,你就再也不会为以前的事情烦恼了。”一帆看着弗蕾亚的眼睛,心里只觉得一阵温暖,仿佛在冰天雪地之中喝了一碗热茶一样舒服,他点了点头,说道:“好吧,让姊姊费心了。”

那边碧亚克看着鸢,冷笑着说:“哈迪斯大人派你来,就是让你在这里出乖露丑吗?”

鸢冷冷地看着碧亚克,一字一句地说:“我再不济,也决计不会向圣斗士屈膝下跪,更不会为了胜利而不择手段,玩弄阴谋。”

碧亚克道:“你这个莽夫,懂得什么?哈迪斯大人爱惜我们,不想让任何一个冥斗士流血牺牲,这才借用了英灵的力量。两军交锋,本来就是斗智斗力,你只知道呈血气之勇,怎么能成大事?”

鸢“哼”的一声,没有再说什么,他转过身,大步离去。碧亚克叫道:“鸢,你要去哪里?”

鸢头也不回地说:“我去英灵殿,齐格鲁德号称冰原第一勇士,我要去和他较量一下。”

“站住!”碧亚克喝道:“你绝对不是齐格鲁德的对手!而且,你这样冒然前去,也许会坏了我们的大事。”

鸢猛地转过身来,向着碧亚克大声说道:“大丈夫战死沙场,乃是份内之事!但是,以圣战之名,行卑鄙无耻之事,实在是天理难容!你们利用天马的善良骗得他杀了赫尔,打开了英灵殿的结界,哼哼,如果不是念在你我同僚,我早已把你的首级取下了!”

碧亚克怒道:“鸢,你这样说,是要背叛哈迪斯大人吗?”

鸢冷笑道:“你少拿哈迪斯大人来吓唬我,在这个世界上,除了哈迪斯大人,我恩师,还有拉达曼迪斯大人之外,没有人可以向我下命令。不过,你们现在做的这些见不得人的事,我从来没有听哈迪斯大人提起过。”

碧亚克的身上忽然升起了一层深蓝色的光芒,他冷冷地说:“难道你连达拿都斯大人也不放在眼内吗?”

鸢狞笑道:“达拿都斯?他是谁?”

碧亚克勃然大怒,右手一伸,刚想发招,谁知鸢的行动极为迅速,身形一晃,已经来到碧亚克面前,左手五指成爪,直向他的面门插去。碧亚克大惊,急忙抽身后退,鸢的右手跟着一挥,凤翼天翔的旋风已经把碧亚克全身罩住。碧亚克一声惊呼,身体已经被旋风卷到了半空,鸢双臂一合,身上猛地光华乱转,他大喝一声:“碧亚克,今天就让你尝尝天暴星的绝技,日冕飓风~~!!”一股热浪从鸢的身体向四周辐射而出,热浪急速旋转,转眼间就变成了一个巨大的烈焰漩涡,碧亚克长声惨叫,全身着火,在烈焰漩涡附近的华纳神族士兵,竟然也被热浪波及,站在近处的一下子就被烈焰吞噬,尸骨无存,站得远一点的则仿佛变成了一堆泥浆,皮肤肌肉都被热浪融化成了液体,在台阶上流动。

碧亚克重重地摔倒在地上,动弹不得。鸢冷笑一声,转身离去。一帆忽然高声说道:“鸢,等一下!”

鸢停住了脚步。一帆走上两步,大声问道:“你,你刚才说的什么天马,什么向圣斗士屈膝下跪,到底是……是什么意思?”不知为何,自从听到鸢提起“天马”和“圣斗士”之后,他总觉得自己和天马之间似乎有什么密切的关系,可是当他打算仔细回忆的时候,脑子里就只剩下一片空白。

“是什么意思?”鸢身形一晃,忽然来到一帆身前,右手一挥,一巴掌便扇在一帆的脸上,这一下鸢的动作快到了极点,一帆完全没有防备,一击之下,他的身体被打得飞了出去,撞在宫殿前面的柱子上。鸢厉声喝道:“一帆,虽然你今天侥幸赢了我一招半式,但是真的对战,我要杀你仍是不费吹灰之力。你大病初愈,大丈夫不屑乘人之危,我暂且饶你一命,你赶快恢复过来,把该记起的事情通通想起来,然后我们再战一场!”

一帆一边挣扎着爬起来,一边问道:“你说什么……什么该记起的事情?”

“你的朋友在拼死作战,你却在这里和两个女人卿卿我我,难道你不觉得羞耻吗?”鸢头也不回地大步离去。

碧亚克勉强站了起来,摇摇晃晃地跟在后面:“混帐……这个目中无人的家伙……我不能让他破坏我们的计划……”

一帆看着一群冥斗士渐渐远去,他回想着鸢刚才说的话,呆呆地出神。

忽然,身边有人说道:“属下保护不力,让主上受伤,实在抱歉。”,一帆转过头,只见哈蒙德跪在自己身后,正向自己请罪。他连忙扶起哈蒙德,说道:“啊,他们都厉害得很,而且事发突然,也不怪得你的。”说到这里,抬起头来向着台阶下面看去,但见台阶前的空地上墙倾柱倒,到处都是碎石和烈火焚烧的痕迹,本来精神抖擞,士气高涨的士兵们,现在也变得七零八落,有的人伏在死去的战友的尸体上痛哭,有的人在血泊中不断翻滚呻吟,更多的士兵则失神地站着,目光茫然。一帆摇了摇头,叹了口气,对着他们挥挥手道:“各位辛苦了,大家回去休息吧,明天本王大婚,后天我们便兵发阿瑟加德。”

弗蕾亚也走到一帆身边,柔声道:“主上,时候不早了,明天还要举行结婚典礼,请你早点歇息吧。”

一帆“嗯”的答应了一声,口里却在自言自语地说:“天马,圣斗士,到底和我有什么关系?……”

弗蕾亚笑道:“主上,你还在为这些事烦恼吗?那个鸢是一个浑人,他和碧亚克有矛盾,你也是看到的。他看到你对碧亚克那么客气,心里不服,便故意说一些话来刺激你。圣斗士是我们的敌人,他故意暗示你是圣斗士,就是想扰乱你的心神,好在和你的战斗中取胜啊。”

一帆又是“嗯”的一声,弗蕾亚偷偷地看了他一眼,只见一帆看着前方,呆呆地出神,似乎完全没有注意自己在说什么。她叹了一口气,轻轻地挽起一帆的手臂,带着他返回寝宫。一路上,弗蕾亚指指点点,向他介绍王宫里的各处宫殿和神族历史上各种奇闻轶事,说到有趣的地方,她禁不住用纤纤玉手掩住了嘴巴,“哧哧”地娇笑。可是,不论她说什么,做什么,一帆都只是心不在焉地应答着她,一双眼睛却始终看着远方,甚至连身旁那个千娇百媚的弗蕾亚也没有看一眼。弗蕾亚看到他这副魂不守舍的样子,不禁轻轻叹息了一声,一个故事还没有说完,却也说不下去了。

二人就这样默默地回到寝宫,一帆头也不回地对弗蕾亚说道:“到了,我要休息了,你走吧。”弗蕾亚轻轻地答应了一声,一帆走进殿内,弗蕾亚却跟在他身后也进了寝宫。

一帆走到床前,却见弗蕾亚还跟在身后,他有点不高兴了,说道:“我不是说了吗,我要休息了,你怎么还在这里?”弗蕾亚低着头,鼻子里轻轻地“嗯”了一声。一帆问道:“你还有什么话要和我说吗?”弗蕾亚双手紧紧地握住自己衣角,过了好一会儿,她才缓缓说道:“……主上,我,我……”她忽然抬起头来,只见她俏脸通红,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含情脉脉地看着一帆:“……我,我想陪着你,可以吗……”一帆看到她这副动人的模样,心里不禁狂跳起来,他后退了两步,颤声道:“弗蕾亚,你,你……”忽然,一股热血涌上心头,霎时间身体就像掉进了火炉里一样,浑身上下无比的灼热。他的脸越来越红,仿佛就要滴出血来,口里喘着粗气,一双布满血丝的眼睛像野兽一样盯着弗蕾亚不放。忽然,香风扑面,弗蕾亚轻轻地扑到一帆的怀里,身体紧紧地帖着一帆,嘴巴凑到一帆耳边,一边咬着一帆的耳垂,一边轻声说道:“主上,我,我……你是我见过的最伟大的男人,我爱你……我控制不住我自己,虽然我知道你明天就要大婚,可是我……我没有办法克制住自己的感情……我,我真的很妒忌希芙……”

一帆忽然放声狂笑,双手紧紧地抱住弗蕾亚,一下子把她压在床上,他一边喘着气一边说:“希芙?希芙是谁?我只要你,我要娶你,你才是我的妻子!”他像发了疯一样在弗蕾亚的脸上嘴上乱吻乱咬,弗蕾亚的身体不断颤抖,她也紧紧地抱着一帆,嘴角却露出了一丝微笑。

“嘶”的一声,一帆撕去了她一片上衣,弗蕾亚那雪白嫩滑的香肩立刻便出现在眼前,一帆的眼睛里闪过一阵奇异的光芒,他低下头,一口咬在弗蕾亚的肩膀上,弗蕾亚的身体一阵抽搐,她呻吟了一声,伸手便要去解一帆的衣服。

忽然,一帆硬生生地站了起来,双手一推,将弗蕾亚推在一旁。这一下变故突如其来,弗蕾亚完全没有防备,她一个踉跄,站立不稳,摔倒在地上,她的腰撞在床边的椅子扶手上,痛得眼泪一串一串地流了下来。

一帆定了定神,他看到弗蕾亚倒在地上,身体微微起伏,似乎在悄悄哭泣,他心中抱歉,连忙扶起弗蕾亚,说道:“真是对不起,我今天有点精神恍惚,我也不知道我会使出这么大的力气……”弗蕾亚低着头,没有回答,她把额头靠在一帆的肩膀上,眼泪一滴一滴地滴在一帆的衣襟上。

一帆扶着弗蕾亚的双肩,将她的身体稍微向后推了一点,让她的额头离开了自己的肩膀,他对弗蕾亚说道:“好姊姊,我也很喜欢你,可是,明天我就要和希芙姑娘结婚了,今天晚上如果我们这样子,那我以后还有什么面目和希芙姑娘相对?咱们以后的日子长得很,待过些日子,我再正式封你为妃,这样我们就不用偷偷摸摸了。”

弗蕾亚轻轻地点了点头,她双眼低垂,眼光中似乎有一点黯然神伤。一帆见她衣衫凌乱,便脱下自己的外衣,披在她身上,然后将她送到寝宫门口,温柔地说:“刚才真是抱歉,你也早点休息吧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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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楼主| 发表于 2012-10-14 13:40:31 | 显示全部楼层
七(2)、

送走了弗蕾亚之后,一帆只觉得浑身酸软无力,眼皮打架,眼睛几乎睁不开了。他倒在床上,还没来得及脱下衣服,就已经沉沉睡去。

正在半睡半醒的时候,一帆仿佛听到有人喊他的名字,听起来像是希芙的声音,他坐了起来,迷迷糊糊地走了出去。黑沉沉的走廊的尽头站着一个白衣女子,看到他走过来,便转头继续往前走,一帆跟在后面,两人一前一后地走出了王宫。王宫外面没有一点亮光,周围也逐渐升起了白色的浓雾,前面的女子仍然快步走着,没有停步,一帆忽然警觉起来:希芙的眼睛是看不到东西的,为什么这个女子能在这大雾漫天的黑夜里走得这么快?他停住了脚步,大声问道:“喂,你到底是谁?”

白衣女子停了下来,她没有转头,依然背对着一帆,说道:“一帆,你忘记我了吗?”

一帆走上几步,来到女子的背后,他看到女子的肩膀在微微地发抖,似乎正在哭泣。

“对……对不起”,一帆心里有点尴尬,便讪讪地说:“我大病一场,好些以前的事情都想不起来了……你转过来,让我看看你的脸,好吗?”

女子缓缓地转过身来,大雾之中,一帆隐约看到她的头发很长,遮住了脸,看不清楚她的相貌。女子一步一步地走到一帆身前,伸出双手搭在一帆的肩上。一帆看到她的手臂没有一点血色,指甲又尖又长,不由得打了一个寒颤,想后退几步,不让女子的手碰到自己,可是双腿发软,竟然无法移动。女子似乎笑了笑,说道:“怎么,还想走吗?我不会让你走的,我要你永远陪着我。”她的双手顺着一帆的肩膀向上滑动,握住了他的脖子,然后双手合拢,渐渐用力,一帆立刻觉得一阵窒息,这时女子的头发微微扬起,一帆看到了女子的脸,那是一张苍白的脸,连嘴唇也是一片灰白色,女子的眼睛睁得很大,鲜血从眼睛里一滴一滴地往外流着。一帆又惊又怕,他拼命地想举起双手,把眼前的女子推开,可是手上似乎有千斤重担,他使尽了力气,也无法抬起半分;他张大嘴巴,想大声呼救,可是嘴里仿佛被塞了一团棉花,声音道到了喉咙里,就再也发不出来了。

女子的嘴角露出了温柔的微笑:“一帆,回来吧,回到我身边,我们永远都不要分开……”

忽然眼前亮光一闪,接着“轰隆”一声,似乎平地炸起了一声惊雷。女子似乎吓了一跳,握住一帆脖子的手稍微松了一下,就在这时候,亮光中人影一闪,一个少女飞快地扑到一帆身边,拉起一帆拼命地往回跑。一帆看到这个少女身材苗条,肩上披着一把金色的长发,看上去似乎是希芙,他感激地说:“希芙好妹子,是你救了我吗?幸好你来了,不然刚才差点就被那个女鬼掐死了。”

少女没有说话,只是拉着一帆拼命地跑,身后传来刚才那个白衣女子的声音:“一帆~~一帆啊~~你快回来~~快回来啊~~”一帆只吓得魂飞魄散,几乎连路都走不动了。少女半拖半抱地扶着一帆又走了一段,迎面忽然出现了一道顶天立地的黑色的铁门,挡住了他们的去路,身后那个白衣女子的声音越来越近了:“一帆~~一帆啊~~快回来~~你是我的,你逃不掉的~~”

一帆对着铁门又是踢打又是冲撞,可是铁门纹丝不动。少女忽然从怀里拿出了一把匕首,交到一帆手中,说道:“主上,铁门上有一个孔,你把匕首插到孔里,铁门就打开了……我替你挡住她,门打开了之后你就赶紧逃跑,不用管我的……”

一帆定神看了看眼前的少女,只见她看起来比希芙年长几岁,也比希芙更美艳动人,一双眼睛尤其销魂夺魄,却正是他的贴身侍女弗蕾亚。一帆问道:“好姊姊,原来是你救了我,你不和我一起逃跑吗?”弗蕾亚低下头,眼神中闪过一丝悲哀:“铁门打开后,只能允许一个人通过,你走过去之后,铁门又会关上了……希芙她,她就在铁门后等着你,你快去吧,我留在这里就好……能为你而死,我,我一点都不后悔……”说到这里,忽然白影闪动,那个白衣女子已经追上来了。弗蕾亚一声娇叱,奋不顾身地扑了上去,把白衣女子紧紧抱住,一面大声地叫道:“主上,快,快把门打开啊!”一帆咬了咬牙,奋力一跃而起,果然,铁门的中央有一个窄窄的小孔,他举起匕首,正要往孔里刺去,忽然身后传来白衣女子的声音:“一帆~~不要~~不要啊~~这扇铁门,你不可以打开的~~铁门打开,人间将万劫不复~~”一帆心里一惊,可是手中的匕首已经刺出了。“嘶”的一声,匕首从铁门的小孔刺了进去,接着“格格格”的一阵响动,铁门缓缓地打开了。

一帆正要招呼弗蕾亚一起进去,忽然,铁门里冲出无数的黑气,这些黑气像疾风暴雨一样不断地撞在一帆的身上,一帆只觉得浑身上下无比剧痛,不禁一声大叫,从床上坐了起来。

“原来是做梦。”一帆觉得自己的衣服已经被汗水湿透,身上隐隐作痛,脖子上也有火辣辣的感觉。房间里黑沉沉的,伸手不见五指,周围也没有一点声息,仿佛整个世界都已经沉睡。“好真实的梦”,一帆一边自言自语,一边点着了蜡烛,昏暗的烛光驱散了房中的黑暗,似乎也让一帆心里稍微安稳了一点:“那个白衣女……嗯,女子到底是谁,为什么我会梦见她?”他下了床,想喝点水平静一下心情,可是在房间里转了一圈都没找到杯子和水壶。一帆心想:难道国王半夜醒来都不用喝水吗?啊,是了,国王要喝水,只需要叫唤一声就可以了。可是大半夜的,别人也要睡觉,怎么能打扰别人的好梦?以后还是让侍女们把水放到房间里好了。他一边胡思乱想,一边在房间里走来走去,偶然往床边梳妆台上的镜子看了一眼,不禁大吃一惊:在镜子里,他分明看到,自己的脖子上有几道深深的指痕。

“那不是梦?”一帆的心快要从喉咙里跳出来了:“那弗蕾亚,弗蕾亚还在铁门外和那女鬼纠缠吗?不行,我要去救她!”想到这里,一帆快步走到门边,伸手便向房门推去。谁知一推之下,房门竟然纹丝不动,一帆心里有点奇怪了,便再使了点劲,门依然没有动。“难道房门反锁了?”一帆有点生气了:“是谁胆敢把我反锁在房间里?你当我是囚犯吗?”他用了五成力,双手顶在门上,用力往外一推,房门依然没有一点动静,仿佛这扇门就是和墙壁连成一体的。一帆越发生气了,他身上金光流转,大声叫道:“我就是把整间屋子推倒,也要把这扇门打开!”他一拳击出,从他的拳头上发出了一道金色的光流,冲击在房门上,“轰”的一声,门上金光四射,亮光之中,一个女子缓缓走来,只见她一把秀美的金色长发,高高的鼻子,小巧的嘴巴,双目紧闭,身上穿着白色的长裙,脸上披着白纱,头上戴着花环,却正是他的未婚妻希芙。

一帆怔了一下,问道:“希芙,是你?刚才……刚才我的拳头,没有打着你吧?”

希芙没有回答他的话,她来到一帆前面,对他笑了笑,问道:“我的衣服好看吗?”

一帆道:“很好看,这是我见过的最漂亮的衣服。”

希芙靠在一帆的怀里,低声说道:“你知道吗?在你身边,我就像恢复了视力一样,我看到了金黄色的阳光,蔚蓝的天空,还有青绿色的草地。一帆哥哥,你看看外面,太阳终于升起来了,冰原上的战争也马上就要结束了,我和你……我和你,就要永远的生活在一起,永远不会分开了……”一帆只觉得周围的环境越来越亮,也越来越热,仿佛正午的阳光正从四面八方射进这个房间。希芙抱着一帆,她抱得很紧,似乎生怕自己一松手,就再也不会和他相遇了。一帆没想到希芙看起来身体单薄,竟然也有这样大的力气,他刚想让希芙放松一点,忽然闻到一股衣服烧焦的味道,低头一看,希芙的衣服和头发已经着火了。

一帆大吃一惊,正要替希芙扑灭身上的火焰,忽然希芙双手猛力一推,一帆措手不及,身体向后摔倒,他这才发现,原来自己是站在一个高台的边缘,希芙猛力一推,便把他从高台上推了下去。可是,就在这一瞬间,一帆分明地看到,希芙站在高高的祭坛上,身体已被烈焰包围,她睁开了眼睛,正深情地看着自己。

“希芙……我不能让你死……”一帆向希芙伸出手,想把希芙从烈焰中拉出来,可是,一股巨大的冲击力从他背部传来,他的五脏六腑都似乎翻腾了起来,他眼前一黑,一口鲜血还没吐出来,便已经人事不知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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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楼主| 发表于 2012-10-14 13:41:19 | 显示全部楼层
七(3)、

又过了不知多久,耳边传来一个女子的声音:“主上,主上,快起来,婚礼就要开始了。”一帆心里一惊,连忙睁开眼睛坐了起来,只见弗蕾亚弯腰低头,单膝跪在自己床前,她的身后还站着两名侍女,自己则好好的坐在床上,身上穿着睡衣,还盖着被子。一帆心里疑惑:“这……到底是怎么回事?”他用手掐了一下自己的脸,又拍了一下脑袋,弗蕾亚看到他这副滑稽的模样,忍不住“哧”的笑了出来,说道:“主上,还没睡醒吗?”

一帆问道:“好姊姊,你……昨晚睡得好吗?”

弗蕾亚的脸微微红了一下,她低声答道:“是,谢谢主上关心,昨晚我睡得很好。”

一帆吁了一口气,说道:“啊,是这样。昨晚我做了一些很真实的梦,起初是梦见在一个荒野上,我被一个女鬼缠着,幸好你来救了我,可是你为了让我平安离去,便自己留在了后面和女鬼搏斗;之后我以为我是醒过来了,便想推门到外面看看,没想到房间的门是反锁着的。我费了好大力气把门打开,却看到希芙从门口走了进来,然后她又把我推到了高台下面,她自己却深陷烈火之中……我一直以为,这些事情都是真实的呢。”他一边说,一边侧过头去看了看按床边的镜子。镜子里的自己头发有点凌乱,但脖子上的肤色如常,没有半点手指的印痕。“看来果然是梦”,一帆不禁又松了一口气。

“主上大病初愈,昨晚又运用了小宇宙和别人作战,精力受损,所以就会做这样怪异的梦了”,弗蕾亚微笑道:“请主上放心,只要再好好调理几天,你就能完全康复了。”她转头问身后的侍女道:“你们昨晚一直守在主上的寝宫外面,可曾见到有什么异常?”一名侍女躬身应道:“启禀大人,昨晚主上来不及脱下外衣便已熟睡。我们二人不敢惊动主上,便轻轻地替他换好了衣服,为他盖上被子,然后留在门外听候主上的吩咐。不过主上睡得很好,一直到刚才大人来叫唤,他才醒过来。”

弗蕾亚对一帆说道:“主上,梦寐之事,请不要太多牵挂。婚礼马上就要举行了,请主上沐浴更衣吧。”两名侍女于是服侍洗漱更衣,一帆虽然有点不习惯让人伺候,但想着自己既然是国王,起居饮食由别人服侍,这也是寻常之事,便硬着头皮任由二人将自己摆布了一番。

弗蕾亚在一帆的寝宫里等候,过了一会儿,便看到两名侍女陪着一帆走了出来,只见一帆上身穿着黑色貂皮上衣,胸前排列着金光闪闪的纽扣,腰间束着一条宽大的腰带,腰带上的宝石在烛光下熠熠生辉,下身是黑色的皮质长裤,脚上穿着长靴,背后披着灰色的斗篷,经过了这些日子在战场上的磨练,一帆的身体比之前他在东方山里居住时壮实了不少,现在这样一番打扮,竟也隐隐露出了几分王者的威严。弗蕾亚和一帆的目光接触,心里也不禁跳了一下,连忙跪倒行礼。一帆一直以来,所穿的衣服都十分宽大,现在穿上了紧身的皮衣,其实是说不出的难受,他看到弗蕾亚跪倒,生怕自己一弯腰就会把衣服撑破,便只淡淡地伸出了右手,请她站起来,然而,在弗蕾亚看来,一帆不但穿着打扮上流露出高贵的气质,连举手投足也多了几分王者之气,她收起了笑容,恭恭敬敬地站了起来,替一帆整理了一下衣服和头发,然后从侍女手中接过了花环,戴在一帆的头上。

三人簇拥着一帆向王宫的正殿走去。一路上弗蕾亚和一帆并肩而行,她低声和一帆讲述神族婚礼仪式的过程和需要注意的事情,一帆留心地听着,又把关键的地方复述了一次。弗蕾亚见他记忆力甚好,悟性又高,心里也十分高兴。四人来到正殿前面,殿外整齐地排列着两排士兵,他们身上都穿着白色礼服,手上拿着长矛,笔直地站着,哈蒙德迎了上来,躬身道:“恭喜主上!大长老乌勒尔已经在殿内等候,希芙姑娘也马上就到,请主上稍等片刻。”

弗蕾亚从怀里拿出一枚金色的戒指,放在一帆手中,说道:“主上,这是我们华纳神族的宝物,丰收之环。凭借着丰收之环的力量,我们的王国虽然地处北极,而且终年看不到太阳,但庄家作物也能如常生长。按照王族的传统,丰收之环将由国王在大婚之日,戴在王后的无名指上,这就相当于向神灵起誓,夫妻二人无论遇到任何困难,都会彼此相爱,永结同心,互相陪伴直到生命的最后一刻。”一帆接过戒指,只见戒指似乎是黄金铸造而成,上面隐约现出淡淡的霞光,戒指的内圈刻着一棵麦穗,还有一支长矛,他点了点头,对弗蕾亚说道:“我记住了,你放心吧。”弗蕾亚笑了笑,便飘然走进了宫殿。

又过了一会儿,几名侍女簇拥着希芙来到了殿前。一帆看到希芙穿着白色的长裙,裙摆很长,由两个小女孩在她身后托着,她的脸上戴着一层透明的白纱,头上戴着花环,左手拿着一束鲜花,一帆的心忽然跳了一下:怎么,希芙的打扮,和我梦中所见的一模一样?

希芙走到一帆前面,对他笑了笑,问道:“我的衣服好看吗?”

一帆心里又是一怔:这句话,也和梦里的一模一样!他生怕希芙觉察到他心情有异,连忙笑道:“啊,很好,太好了。你穿这条裙子,真是再适合不过了,这是我见到的最漂亮的衣服。”

希芙脸上一红,嘴角却露出了笑意,一帆看到她微红的脸上出现了两个小酒靥,宛如一朵即将绽放的雪莲一样纯洁美丽,不由得看得痴了。希芙向一帆伸出了右手,她的右手上也戴着一个薄薄的丝质手套,一帆握住了她的右手,只觉得希芙的手温暖柔和,虽然隔着一层薄纱,但仍然可以感觉到她皮肤的嫩滑。哈蒙德向二人鞠躬行礼,然后转身在前面带路,一帆左手握着希芙的手,右手拿着永恒之枪,腰间插着胜利之剑,走在哈蒙德的身后,四名侍女排成一行,跟在一帆和希芙后面,两个小女孩捧着希芙长裙的裙摆,也走在后面。这时宫殿里响起了音乐,殿门打开,一张长长的红色地毯出现在众人眼前。一帆牵着希芙的手,缓步地沿着地毯向殿内走去。

大殿上红地毯的两旁早已站满了大臣,人人的脸上带着微笑,看到一帆和希芙携手而至,便都鼓起掌来。音乐声中,一帆和希芙走到了大殿正中,希芙将手中的鲜花交给了身后的小女孩,哈蒙德退到了一旁,大长老乌勒尔从台阶上走了下来,走到一帆和希芙身前,微笑道:“一帆,希芙,我以神的名义,祝贺你们。”一帆说道:“长老辛苦了,不必客气。”

这时,大殿上的音乐停了下来,乌勒尔收起了笑容,庄严地问道:“张一帆,你愿意接纳希芙,娶希芙为你的妻子吗?”

一帆回答道:“我愿意。”

乌勒尔续道:“你当以温柔耐心来照顾你的妻子,爱惜她犹如珍惜自己的身体一般。你要尊重她的家庭为你的家族,尽你做丈夫的本份到终身,不再和其他人发生感情,唯独与她居住,并且对她保持贞洁。你当在神灵以及众人面前许诺,你愿意这样吗?”

一帆道:“是,我愿意。我张一帆,现在向天上的神灵,和手上的永恒之枪发誓,我愿意接纳希芙为我的妻子,和她在一起,无论在任何环境,都愿意终生照顾她,爱惜她,安慰她,尊重她,保护她,不再和他人发生感情。”一帆的话刚说完,永恒之枪又发出了强烈的光芒,众人看到这个情景,都不禁一阵惊叹。

乌勒尔问希芙道:“希芙,你愿意接纳一帆,嫁与一帆为妻吗?”

希芙的低下头,声音有点羞涩:“是,我愿意的。”

乌勒尔又问道:“你当以温柔端庄来服侍你的丈夫,敬爱他、帮助他,驯服于他。你要尊重他的家族为本身的家族,尽力孝顺,尽你做妻子的本份到终身,不再和其他人发生感情,唯独与他居住,并且对他保持贞洁。你当在神灵以及众人面前许诺,你愿意这样吗?”

希芙道:“我愿意。我希芙,现在向天上的神灵发誓,我愿意接纳一帆为我的丈夫,和他在一起,无论在任何环境,都愿意终生体贴他,顺从他,爱惜他,帮助他,尊重他,不再和他人发生感情。”

这时,音乐又再响起,一帆单膝跪在希芙的身前,拿起她的左手,在手背上轻轻一吻,然后拿出丰收之环,便要戴在希芙的无名指上。

弗蕾亚站在哈蒙德身边,脸上露出了一丝微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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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楼主| 发表于 2012-10-14 13:41:56 | 显示全部楼层
七(4)、

宫殿外面,一片乌云从远处飘来,遮住了灿烂的星空。接着,一道闪电划过天空,隆隆的雷声,由远及近,犹如万马奔腾。

风越来越大了,一点月光从乌云的间隙中漏了出来,穿过了半掩的窗户,照在站在窗边的女子身上。这个女子身上穿着黑色的长裙,一把乌黑的长发,她拿着一个杯子,抬头看着天上的乌云,正呆呆地出神,在她身旁,放着一柄长长的钢叉。

“潘多拉大人。”一个身材瘦小的冥斗士出现在黑暗中。

“是地兽星吗?”潘多拉没有回头:“北极那边,有什么新情况?”

“托大人的福,一切顺利。修罗神族节节败退,全军覆没只是一两天的事情了。”地兽星说道:“此外,我还打听到一个消息,天马座一帆已经和华纳神族的公主举行婚礼,他们现在大概已经完婚了。”

“你说什么?”“铛”的一声,潘多拉手中的杯子掉在地上,摔得粉碎,她“嗖”的转过身来,向着地兽星大声说道:“切希尔,你说……他,天马已经和希芙结为了夫妻?”

切希尔吓了一跳,小心翼翼地说:“是,是的……这,这是达拿都斯大人的意思……一切都按计划行事……”

“住口!”潘多拉拿起钢叉,厉声喝道:“什么达拿都斯大人的意思,我只听从哈迪斯大人的命令!我一定要阻止这场婚礼!”

“可是,达拿都斯大人……”

潘多拉的眼中闪过一丝冷酷的光芒:“你要是再敢啰嗦,我现在就杀了你!”切希尔一听,吓得连忙把还没说出来的话吞到了肚子里。

潘多拉不再理会切希尔,她拿着钢叉,大步地向门外走去。

忽然,房间里的空间一阵晃动,潘多拉只觉得自己的身体忽然被一种奇特的黑暗笼罩着,她吃了一惊,刚想后退,可是身体已经不能动弹,然后双腿一软,身不由己地便跪了下来。

在她的前方响起了一个阴沉的声音:“潘多拉,你恃着哈迪斯大人的宠信,已经不把我放在眼里了,是吗?”

潘多拉的额头不断流汗,她颤声道:“属下……属下不敢……”

那个声音又道:“你虽然是我们对付天马的秘密武器,可是,这并不代表没有你,我们就不能战胜雅典娜。你和其他的冥斗士一样,都只是我们的傀儡,你明白吗?”

潘多拉努力克制着自己,咬着牙道:“是,属下知错了。”

“好,既然如此,你就乖乖地留在这里,看着冰原上的好戏,这就够了。”

“可是,达拿都斯大人”,潘多拉忽然抬起头:“你们要用希芙和弗蕾亚消磨天马的力量,我,我决计不能答应!”

“哼,潘多拉,你这是公然违抗我的命令了,是吗?”达拿都斯的声音冷得像一块冰。

潘多拉低下头,默然不语。

“好,很好!”黑暗中忽然绿光一闪,接着一道黑色的光芒向着潘多拉的身体射去(所谓黑色的光芒,也就是比周围的黑暗更黑影子,姑且称为光芒)。潘多拉一声惊呼,但苦于身体受制,无法移动。眼看着这道黑色光芒就要射在自己身上了,她只好闭上了眼睛。

忽然,黑暗中人影一晃,一个身穿深蓝色冥衣的人突然扑到潘多拉的身前,他还没有站稳,身上已经升起一片深蓝色的光芒,接着,一个巨大的冲击波从他的身上发出,向着达拿都斯的黑色光芒迎了上去。两股力量互相接触,屋顶上的瓦片和砖头纷纷落下,来人连续退了六七步,这才站定了身体,他伸手一拉,把潘多拉扯到了身后。

“哦,拉达曼迪斯,连你也想背叛我吗?”达拿督斯冷冷地说。

救了潘多拉的人,正是三巨头之一,天猛星,双足飞龙,拉达曼迪斯,他盯着达拿督斯,脸上没有任何表情:“哈迪斯大人把我们三巨头和我们座下12天罡54地煞交给潘多拉大人统领,并且命令我们必须保护潘多拉大人的安全,所以,无论是谁,如果想对潘多拉大人不利,就必须首先战胜我们三巨头。”

达拿都斯仰天大笑:“哈哈~~三巨头?就算你们三巨头联手,我死神也不放在眼内!”说到这里,他的身体周围渐渐升起了一股黑气。

拉达曼迪斯也不答话,身体周围的光芒却越来越强。潘多拉站在拉达曼迪斯的身后,也紧紧地握住了钢叉,严阵以待。切希尔看着双方剑拔弩张的样子,吓得连话都说不出来了。

忽然,黑暗中响起了一个清脆的声音:“达拿都斯大人,拉达曼迪斯大人,你们私下里争斗,也是奉了哈迪斯大人的命令吗?”

达拿都斯和拉达曼迪斯都怔了一下,达拿都斯收起了小宇宙,说道:“地魁星厄客德娜,你不要胡说八道,刚才潘多拉冒犯了我,我想教训她一下,谁知拉达曼迪斯竟然出手阻拦,真是是可忍,孰不可忍!”

厄客德娜从黑暗中走了出来,她留着一头褐色的长发,瓜子脸,容貌颇为秀丽,只是眼中却闪着残酷的光芒,她走到二人中间,对达拿都斯说道:“仁慈的哈迪斯大人,不希望冥斗士有任何人受到损伤,即便在战场上,也不可以。如果你现在杀了拉达曼迪斯,你觉得哈迪斯大人会原谅你吗?”

达拿都斯“哼”了一声,冷笑道:“凭我们兄弟二人的力量,就足以铲平圣域,我真搞不懂哈迪斯大人为什么还要护着这些不敬神灵的冥斗士。”

厄客德娜道:“就凭你们二人?虽然处女座已经战死,可是,如果齐格鲁德和巨蟹座联手,你们有把握战胜他们吗?”

达拿都斯脸色阴沉,却没有再说话。厄客德娜又道:“最稳妥的办法,就是在他们联手之前,我们先除去一人。拉达曼迪斯大人”,厄客德娜转头对拉达曼迪斯说道:“米诺斯大人和齐格鲁德交战,遇到了一些麻烦,哈迪斯大人命令你立刻前去北极,协助米诺斯大人,务必取下齐格鲁德的首级。”

拉达曼迪斯说道:“米诺斯自负武力为三巨头之首,然而他先前因为轻敌败在克罗普斯手下,现在又孤身挑战齐格鲁德,我天猛星没有义务替他收拾残局。”

厄客德娜道:“你不愿意去我也不勉强,只是如果冰原之役最后功亏一篑的话,你就要负上全部责任!”

拉达曼迪斯阴沉着脸,说道:“如果我去了北极,那谁来抵挡普拉尼斯的军队?”

厄客德娜道:“这请你放心。阿波罗大人已经派赫利俄斯带重兵增援西线,你只管放心地调动你的部下前往北极就是。”

拉达曼迪斯不再说话,他转过身,大步向着门口走去。厄客德娜对达拿都斯说道:“大人,我还想告诉你一件事情。潘多拉已经派出贴身卫士行刺希芙,想来此时也应该到达冰原了。”

达拿都斯怒道:“你说什么?潘多拉你真是大胆放肆!”

厄客德娜微笑道:“不过请大人不必担心,属下已经吩咐天速星赶去北极保护希芙,因为事发突然,所以现在才禀告,还请大人赎罪。”

达拿都斯道:“你既然忠心于我,为我扫平修罗神族尽心尽力,这又何罪之有?便是我得知了这消息,也要派天速星前往北极的。”

厄客德娜躬身道:“是,多谢大人夸奖。为了以防万一,属下也会到北极去走一趟。”她转头对潘多拉说道:“潘多拉大人,北极的事情,你就不要参与了,这些日子,你就留在哈迪斯城好好冷静一下吧。”她的身上忽然升起了一阵紫色的光芒,只见她举起了左手,一道白光从她的手上升起,射到了半空,潘多拉刚想举起钢叉迎敌,忽然身体周围出现了一条巨大的蟒蛇,这条蛇几乎有整个房间那么大,它身体一收,便将潘多拉紧紧勒住。潘多拉又急又惊,拼命地想挣开巨蛇的束缚,可是她越挣扎,巨蟒收紧身体的力量也就越大,到了后来,潘多拉就再也不能动弹了。厄客德娜说道:“潘多拉大人,得罪了,我回来之后,就会将巨蟒收回。”说着,分别向达拿都斯和潘多拉行了一个礼,然后也转身离去。达拿都斯看到潘多拉被巨蟒勒得脸色苍白,呼吸急促,冷笑了一声,也消失在空间之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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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楼主| 发表于 2012-10-14 13:42:19 | 显示全部楼层
七(5)、

一帆拉着希芙的左手,他心情激动:“我终于,终于能娶你为妻了……这真是,真是像做梦一样。”希芙微笑着说:“我也是呢,我一直在等这一天,现在,我们终于能在一起了。”一帆拿起丰收之环,他呼吸急促,双手颤抖,好不容易才等心情平静了一点,便把丰收之环送到了希芙的无名指前。

“等一下!”突然,宫殿的门口传来了一个女子的声音。

众人都吃了一惊,一起抬头向着殿门望去,一帆手里拿着丰收之环,目光也射向殿门,谁知一看之下,竟然全身一颤,眼睛就再也不能从殿门移开了。

大殿的门口站着一个瘦弱的少女,她长发垂肩,头上还带着一点积雪,身上穿着白色的长裙,手里拿着一根比她还要高的神杖,她正呆呆地看着一帆,大大的眼睛温柔如水,眼睛里流露出几分欢喜,却又带着几分忧伤。

“你,你是……”一帆精神恍惚,隐约觉得这个少女很熟悉,不,不单是熟悉,这个少女似乎就是他生命里最重要的人,她比谁都重要,甚至连身旁的希芙,也不能和她相比,可是,她到底是谁?自己为什么一看到她,就有这样异样的感觉?他的脑子里正在飞速地转动,想要在自己的记忆中翻出属于这位少女的一页,可是,无论他怎么努力地回忆,他始终想不起自己在哪里见过这个少女,也记不起她叫什么名字。

忽然,一帆觉得希芙的手变得好冷,他抬起头,看到希芙把自己脸对着那个少女,她脸色苍白,下唇已经被她细碎的牙齿咬破。一帆心里暗暗奇怪:希芙不是看不到东西吗,她为什么知道知道那个少女站的位置,而且,她是知道了我在想什么吗?

一帆又转过头,看着门口的少女,那个少女正慢慢地沿着红地毯走上前来。一帆的心忽然剧烈地跳动起来:不管她是谁,不管她以前和我有什么关系,就算我从来不认识她,可是她,她这么的瘦弱,我也要保护她,不能让她被别人欺负。一帆看着少女瘦弱的身体,还有那双忧郁的眼睛,忽然就有一种冲动,要走上前去,把少女紧紧抱住,替她擦去头发上的积雪,不让她再受风霜之苦。

哈蒙德走上两步,拦住了少女,喝道:“这个女子,你是什么人?这里是我们国王的婚礼仪式,如果你要观礼的话,就请你安静地站到一旁,不然,我就不客气了。”

少女柔声道:“这位先生,请你让一让好吗?我是你们国王的朋友,我有几句话想对他说。”

哈蒙德道:“有什么话,等婚礼结束后再说吧。”他见少女没有停步的意思,伸手便要向少女的肩上推去。

一帆心中一怒,也顾不得希芙就在身旁,手中紧紧握住永恒之枪,便要扑过去推开哈蒙德,谁知就在哈蒙德的手快要碰到少女的衣服的时候,从少女身后出现了一个人影,他一把揪住哈蒙德的衣服,随手一挥,哈蒙德整个人便飞了出去,摔在殿门之外。

一帆一看到这个人,不由得勃然大怒,只见来人身上穿着蓝色的圣衣,圣衣上拖着长长的翎毛,他面目英俊,一双眼睛更是犹如大海一样清澈透明,却正是昨天和他交过手的冥斗士,天暴星,凤凰座的鸢。一帆一声怒吼,举起永恒之枪向着鸢的胸口猛刺,鸢冷笑一声,正要出招抵挡,谁知少女忽然站在鸢的身前,张开双臂,用自己的身体挡住了鸢,说道:“一帆,等一下!”

一帆吃了一惊,他生怕自己收招不及伤了少女,连忙用力将永恒之枪摔在地上。他的身体又向前冲了几步,终于在少女的面前站稳了,问道:“你……你认识他?他是你的……好朋友?”说到“好朋友”三个字的时候,心里忽然觉得一阵酸苦,喉咙干燥,几乎连话都说不出来了。

少女的眼睛里充满了怜爱,她拉着一帆的手,轻声的道:“一帆,你真的什么都忘了吗?你真的连你自己是谁也记不起来了吗?”

“我是谁?我是谁?”一帆重复着这句话:“我是华纳神族的国王,我是华纳神族的后代,我一直在北极长大的,难道不是吗?”

少女从怀里拿出了一根发针,交到一帆手上,问道:“一帆,你还记得这是什么吗?”

一帆冲口而出地说:“这是我母亲的发针……你,你是从哪里得到的?”

少女淡淡一笑:“你记得就好”,她向希芙看了一眼,眼神里露出了一丝悲伤:“希芙姑娘,一帆是真心喜欢你的,以后你要好好照顾他……我走了,祝福你们……”说完,她转过身,头也不回地向外就走。

一帆心里一阵迷糊:这,这是我母亲的发针,可是,冰原上的女子,从来都不会把头发束起来的,所以她们根本就不会用这种发针……这么说,这么说,我的母亲不是冰原上的人……也许,也许,我也不是冰原上的人?更不是华纳神族的国王?对了,鸢也说过,他说我忘记了很多事情……难道,难道……他忽然大声叫道:“姑娘,等一下!”

少女没有停步,也没有答话,鸢冷冷地看了一帆一眼,也转身跟着少女离开。一帆心里又是气苦又是着急,他急忙跑上前去,想拦着少女不让她离开,谁知他刚出迈出两步,刚出被他抛在地上的永恒之枪忽然金光一闪,然后“嗖”的一下从地上疾飞而起,向着少女的背心猛刺过去。这一下变故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之外,一帆吓得魂飞魄散,张大了嘴巴,却连“啊”的声音都发不出来,少女似乎没有觉察到背后永恒之枪的偷袭,仍然快步向前走着,在场的其他人看到永恒之枪突然向少女攻击,有的人还以为是一帆使的手段,都是一阵“咦”“啊”“哦”的惊奇和赞叹之声。

眼看着长枪就要碰到少女的后背,就在这个千钧一发的时候,鸢从旁边一下子抢到少女的身后,右手如刀,向着永恒之枪的枪杆猛击而下。“砰”的一声,两股巨大的力量相撞,震得大殿上的烛火忽明忽灭,永恒之枪受到鸢的重击,向前直飞的势度受阻,“啵”的一下,枪尖连着少女的裙摆插在地上。少女此时还在向前走着,忽然觉得身后好像有人拉了自己一下,站立不稳,一个踉跄摔倒在地上,“嘶”的一声,裙摆也被扯下了一片。她回过头,看到永恒之枪就插在自己的脚边,不禁脸色苍白,一双大大的眼睛看着一帆,眼睛里两滴泪水不断地在打转。

一帆颤声问道:“姑娘,你,你没有受伤吧?”他走上几步,想过去看看少女有没有受伤,谁知少女忽然说道:“你别过来!”

一帆的身体像触电一样,一下子停住了。他看着少女的眼睛,少女似乎拼命地忍着,不让自己哭出来,可是她眼睛里的悲伤,失望,疑惑,甚至绝望的神情,都已经表露无遗。一帆只觉得自己的头脑里一团乱麻,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,不知道为什么会举行这场婚礼,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关心眼前这位少女,更不知道为什么永恒之枪会突然向这位少女袭击。他想跪在少女面前,请求她原谅自己;他想冲过去抱着少女,替她擦去眼睛里的泪水;他甚至想举起永恒之枪,刺向自己的心脏,以此来表白自己对她的真心,可是他的双脚好像钉在了地上,一步也不能向前移动,这个瘦弱的少女的话,对于他来说,似乎有一种魔力,让他失去了继续向前走的勇气。此时此刻,二人虽然近在咫尺,可是一帆却觉得,两人的距离,比天涯海角还要遥远。

忽然,一个高大的身影挡在了他面前,他抬起头,只见鸢站在他身前,脸上带着一丝不屑的冷笑:“天马……不,华纳神族的国王大人,你那位新娘子还等着你把指环带到她的手上,你还老缠着另一个姑娘干什么?”

一帆看到鸢又来横加干涉,不禁怒气上冲,心中的愤懑之气,此时便完全发泄在鸢的身上。他大声道:“呸!你这只是一个小小的冥斗士,我爱谁要娶谁干你什么事?你先前要杀希芙的帐,我还没跟你算!”他一边说,一边挥拳向鸢的面门就打。鸢的左手一伸,一下子抓住了一帆的拳头,冷冷地说:“哦,国王大人,你还记得我曾经想杀希芙?不过,我天暴星虽然杀人如麻,但从来不做这种背后偷袭的卑鄙勾当,更不会因为一个姑娘不喜欢自己,就心生杀机!”

一帆听到鸢说他“心生杀机”,不由得一阵气塞,眼前发黑,他勉力让自己平静了一点,结结巴巴地说:“你,你胡说,我,我怎么可能,可能杀她……”

“哼哼,昨天你和我交战的时候,你掷出永恒之枪之后,照样可以控制自如”,鸢的左手猛地用力一握,一帆立刻痛得额上大汗淋漓:“这个世界上,除了你之外,还有谁能操纵永恒之枪攻击别人?”

少女忽然说道:“鸢,不要难为他了,我们走吧。”

鸢“哼”的一声,松开了一帆的拳头,转身扶起了少女。

“我,我……”一帆百口难辨,他看着少女和鸢已经走到门边,一时间拿不定主意是就这样让他们离去,还是要追出去和少女再好好解释一番。

就在这时,门口人影一闪,一个身穿深紫色盔甲的人快捷无伦地扑向少女,人还没有扑到,右手已经挥出,一道黑色的闪电犹如利剑一样直刺少女的胸口。少女“啊”的一声惊呼,闭上了眼睛,双手下意识地缩在胸口前;鸢稍微迟疑了一下,似乎在考虑是否应该上前保护少女;一帆一声大叫,奋不顾身地扑到少女前面,用自己的身体挡住了少女,“砰”的一声,黑闪电打在一帆的后背,一帆顾不得痛楚,抱着少女在地上一滚,滚到了人丛里,这时,他忽然觉得自己的身体像散了架一样,身上一点力气都使不出来。少女看到一帆倒在地上爬不起来,心中也是着急万分,她扶着一帆的肩膀,关切地问:“一帆,你,你伤得重吗?”

一帆伏在地上,不停地喘气,身体四肢不停地抽搐,身上一阵酸麻接着一阵刺痛,他咬着牙,拼命地忍着各种痛苦,但脸上的肌肉却已因为疼痛而扭曲了。少女看到一帆强忍痛楚的样子,眼泪终于忍不住流了下来,她使劲扶起一帆,让他靠着自己坐了起来,低声说道:“你……你这个傻瓜,为什么要用自己的身体去抵挡敌人的攻击……”

一帆苦笑道:“这点痛苦……比起,比起刚才看着你离开时,我心里的痛楚……实在,实在不算什么……”

“你……你真的……还在乎我吗?你连我的名字都不记得了……”少女低下了头。

“嘿嘿,说起来惭愧啊,我什么都不记得了,我不记得你是谁,不记得我是否曾经见过你,可是”,一帆看着少女的眼睛:“我还记得,我答应过你,我要保护你,就算牺牲了自己的性命,我也不会让你受到伤害!”他挥了一下右手,想让永恒之枪飞到自己手里,可是永恒之枪似乎已经不受他控制了,仍然钉在地面上,没有半点反应。“嘿嘿,真是糟糕呢,连自己的兵器都用不了了。”不知为什么,此时此刻,虽然自己的身体又酸又疼,永恒之枪也不受控制了,可是他反而觉得轻松起来。

大殿的中央,鸢和刚才向少女偷袭的人面对面站着。这个人的盔甲把整个身体都罩住,只在脸上露出了眼睛,他的眼睛闪着绿光,眼神里充满了杀气,他对鸢说:“天暴星,你是打算袖手旁观,还是站在雅典娜的一边,和我为敌?”

鸢傲然道:“我是冥斗士,雅典娜是我的敌人,但是,我已经答应了塔夫,我会让雅典娜平安地离开芬布尔,所以,我绝不会让你伤害雅典娜半分。”

“如此说来,你就是要背叛哈迪斯大人,做雅典娜的走狗了?”

鸢森然道:“就算要杀雅典娜,也轮不到你地煞星尤拉,雅典娜是我的猎物,离开芬布尔之后,就是她的死期。”

尤拉哈哈大笑:“哈哈哈哈~~口出狂言的小子!你们天罡36星,到底有多大本事呢?我地煞星早就想见识一下了。”说到这里,他忽然一跃而起,身体跃到半空中,竟然一下子停住不动,身体周围不断闪耀着黑色的电光。鸢也不再说话,他身上蓝光闪动,右手一挥,凤翼天翔化作一股飓风,一下子就将尤拉卷了进去。忽然听得半空中一声巨响,接着凤翼天翔的飓风竟然倒卷回来,鸢似乎吃了一惊,急忙用双手保护着身体,飓风和他的身体碰撞,把鸢向后推出了几丈远,撞在大殿门边的石柱上。鸢拍了一下身上的石屑,站了起来,却见尤拉的身体周围多了一个暗灰色的保护罩,保护罩的外面依然不断地闪耀着黑色的闪电。尤拉笑道:“小子,你的攻击力不过如此,连我的保护罩都不能穿透,还想杀雅典娜?把雅典娜交出来吧!”他双手举起,只见保护罩周围的黑色闪电一下子都集中在他的双臂之间:“鸢,现在就让你见识一下地煞星的黑色闪电的威力,黑闪电轰击~~!!”众人只觉得空间一阵晃动,接着,一道巨大的黑色闪电向着鸢猛劈过去。

鸢不敢怠慢,他的身上蓝光暴现,双臂运力,准备用凤翼天翔迎击。

谁知这道黑闪电飞到一半,忽然在空中一转,然后,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,直向呆呆地站在大殿中央的希芙刺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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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楼主| 发表于 2012-10-14 13:49:23 | 显示全部楼层
uuu9072 发表于 2012-10-7 18:51
好长的连载啊

欢迎提意见
 楼主| 发表于 2012-10-14 13:49:53 | 显示全部楼层
shyinxiang 发表于 2012-10-7 21:36
她太淡定,我怕她受罪更多!


更新了一节,举行婚礼了
发表于 2012-10-14 18:26:41 | 显示全部楼层
shyinxiang 发表于 2012-10-12 19:20
挺浪漫的,神往啊!

到处都能看得到
发表于 2012-10-14 18:43:30 | 显示全部楼层
newbeing 发表于 2012-10-14 18:26
到处都能看得到

专门看和随便看的心境不一样哦。再说和谁一起看,还是一个人看心境也不一样哦!
发表于 2012-10-14 18:44:54 | 显示全部楼层
天才伟 发表于 2012-10-14 13:49
更新了一节,举行婚礼了

这一节一帆还在弗雷亚的掌控之下,不过关键时刻,冥冥之中有神灵及时阻止一帆进一步犯罪。

一帆的“梦境”其实不是梦境,是那个白衣女子想把他从弗雷亚的掌控之下救出?那白衣女子看不清面孔,很有可能是希芙,跟弗雷亚争夺一帆?

鸢身为冥斗士,看来也是亦正亦邪的人,为人正直,光明磊落。可惜站错队。他是怎么答应塔夫保护雅典娜的?雅典娜又是怎么来到冰原的?雅典娜出现在英灵殿不是幻影吗?难道这次真是塔夫用手段把她送到了冰原?

这冥斗士之间也是一个不鸟一个,勾心斗角,心不齐,怎么可能打败修罗神族哦?
 楼主| 发表于 2012-10-14 18:53:29 | 显示全部楼层
shyinxiang 发表于 2012-10-14 18:44
这一节一帆还在弗雷亚的掌控之下,不过关键时刻,冥冥之中有神灵及时阻止一帆进一步犯罪。

一帆的“梦 ...

人与人之间的关系,哪有铁板一块? 冥斗士108将,能独当一面的应该有几十人,这些人互相之间怎么会没有矛盾,所谓武无第二嘛(漫画里从来没有写这些矛盾,我觉得是很不对)

正因为如此,相对团结一点的圣域军才有可能取胜。

雅典娜在心马内心出现时是幻影,但她本人已经来到冰原,前面已经稍微提起过了,下面还会再说的。
 楼主| 发表于 2012-10-14 18:55:03 | 显示全部楼层
shyinxiang 发表于 2012-10-14 18:44
这一节一帆还在弗雷亚的掌控之下,不过关键时刻,冥冥之中有神灵及时阻止一帆进一步犯罪。

一帆的“梦 ...

香香现在已经把我的思路看透了

一帆的梦你猜得差不多了
发表于 2012-10-14 19:09:29 | 显示全部楼层
天才伟 发表于 2012-10-14 18:53
人与人之间的关系,哪有铁板一块? 冥斗士108将,能独当一面的应该有几十人,这些人互相之间怎么会没 ...

内讧是死敌,这会不战而败的!
再加上冥斗士本身就是反派,光明最终会战胜邪恶!
发表于 2012-10-14 19:10:11 | 显示全部楼层
天才伟 发表于 2012-10-14 18:55
香香现在已经把我的思路看透了

一帆的梦你猜得差不多了

瞎猜的,等着你解梦!
 楼主| 发表于 2012-10-14 19:15:16 | 显示全部楼层
shyinxiang 发表于 2012-10-14 19:09
内讧是死敌,这会不战而败的!
再加上冥斗士本身就是反派,光明最终会战胜邪恶!

不能认为他们是反派就必败的,战败是有理由的

如果众神齐心合力,勇往直前,按照圣域这种状况,不可能有一点机会。第一章里,天琴双鱼巨蟹讨论战局的时候就说过,只有利用对方各怀鬼胎的弱点,才能战胜他们。

但是我越写越发现冥斗士实在是人才济济,圣域越来越没有希望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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